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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4章、廣播家(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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包括她的姓名住址和聯系電話以及事情的經過。

保安穿著皺巴巴的條紋汗衫、身上散發著餿臭的汗味,而她拿著LV的包包,一身名牌,她偷了價值5歐元的東西,而她身上光現金就有2000歐元,保安指了指應該簽字的地方,她簽好之後,又用筆描了描,保安笑著對她說,接下來的事警方會處理,然後從商場後門把她送了出去。

警方要求她寫一份書面的回覆,她來到我的律師事務所找我,事情很快解決了,因為她沒有前科涉及的金額又少,檢察官沒有起訴,除了丈夫、家裏人誰也不知道這件事。

一切又歸於平靜,她有恢覆了之前的生活。

廣播的故事聽完,大怪回到埃爾法母艦內,開始吃午飯休息,午飯他選了最簡單的意大利面,熱熱趕緊睡一覺,簡直困死了。

說來也搞笑,本來沒做什麽工作,只是來回來回開著車跑路,當一個人體搬運工,聽著廣播,不過還是感覺特別的累。

無聊的時候,一個人開著廣播睡著了。

9月初,德國東北部的一個鄉下小鎮,正舉辦一個傳統的小鎮紀念活動,這個活動每年舉辦一次,據說已經延續了上百年,秋老虎的炎熱席卷著這裏,廣場上各種小販雲集,有雜技、打靶游戲、小吃、烤肉,人們穿著隨便,大多只穿著大褲衩,敞著襯衫。

小鎮上的上流人士都聚在這裏,大學老師、公司老板、保險代理商,大家享受著每年一次的狂歡,誰也沒想到之後會發生那樣的事。

鎮長請了一支樂隊,在臨時搭建的舞臺上演奏,很多人圍在他們周圍,聽說這支樂隊非常有名,每當演奏完一曲,周圍的人們就會報以掌聲,然後將一大杯啤酒一幹而盡。

小鎮花錢雇了幾名侍應生來招待大家,其中有一位女孩,剛滿18歲,她想攢一些錢來付未來的大學學費,狂歡節的紳士們是不會吝嗇為他們倒酒的小費的。

女孩穿著白襯衫,下身牛仔褲,緊繃的褲子秀出她美妙的身材,托盤上的啤酒實在太重了,周圍的人卻在不停喊著給我酒給我酒,忽然一個不小心,女孩摔倒在地,仰面朝天。

啤酒撒了她一身,那天她沒有穿文胸,她尷尬的笑著,但是沒能馬上起來,胸口不斷的起伏,周圍的男人們一開始哄堂大笑,然後都呆若木雞的盯著她看。

接著一個男人出手了,周圍的人則有的搭起人墻,有的撐起桌布遮擋,樂隊不知所措,留聲機的音樂被放到了最大,震耳欲聾。

警察接到一個據稱是樂隊成員的報警,來到這裏的時候一切都結束了,女孩躺在塌陷的舞臺正中,周圍都是踏碎的木板,那裏又黑又暗,她折了3根肋骨、小腿,鼻梁也斷了,躺在那裏無法動彈,身上滿是臟東西、啤酒和口水。

男人們發洩完把她就扔在這裏,並且向她撒尿,然後當做什麽都沒發生一樣,繼續喝酒聽音樂。

這件事後來上了新聞頭條,被爭相報道,我那時剛剛考取律師執照,有一個朋友說,這個案子還需要兩名辯護律師,問我感不感興趣,開玩笑,這麽大的案子,我欣然接受。

我還記得律師辯護手冊裏的第一句話——為委托人的權益而戰!

舉證是起訴方的責任,被告和辯護律師們只需保持沈默,守株待兔,證據提交變得非常困難,女孩被送到醫院後,醫生們為了搶救女孩做了各種努力,而不是盡力保存證據,她全身被清洗幹凈、包括身上的各個部分。

警察提取的樣品被放在後備箱裏,在上午的烈日下整整烤了好幾個小時,導致DNA無法提取,女孩無法辨認誰侵犯了他,所有人看起來都一樣,大肚子、酒糟鼻、滿臉酒氣,她甚至不想回憶當天發生的一切。

8名嫌疑人站成一排,而其中有一位是為她報警的樂隊成員,她無法確認。

我和被告的律師們在一起吃飯,席間大家說每個人說的情況都一樣,不知他們是否彼此通氣,全都是有著幸福家庭和幼小的孩子,當天天氣炎熱、喝了很多酒,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,律師們也並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。

只有一張女孩的照片被傳閱,浮腫的面部、被蹂躪的身體。

審判的時間不長,法官好像並沒有聽辯護律師們的喋喋不休,女孩的父親坐在旁聽席上,只有他一個人哭腫了雙眼,周圍則是被告們的家屬,他周圍還空著幾個座位,好像一堵空氣墻。

當天,法院以證據不足為由撤銷了逮捕令,男人們被釋放了,他們回歸各自的家庭,擁抱孩子,就像以前一樣,好像什麽都沒發生。

出庭的時候,我看了一眼女孩的父親,雙手抱著頭,好像在低聲哭泣。

為了出席這次的辯護我還特意定制了一身新衣服,我和一個律師朋友坐在汽車上,我穿著我的新衣服,我們彼此沈默,雖然勝訴,但是毫無勝利的喜悅,從這一天起,我知道我已經變成了自己以前最討厭的那種人,我眼中的這個世界再也不單純了。

那支樂隊解散了,以後再也沒有演奏過。

迷迷糊糊的被貝塔叫醒,大怪恍恍惚惚的還在想著剛才廣播裏的內容,不過多半已經想不起來了,只記得特別的驚心動魄。

極不情願的穿好衣服,漱了漱口,上了個廁所,然後就開始了下午的工作。

宇宙,獵人星,小野發現斷崖下面居然有一片神奇的綠洲,有點不太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,他決定繞到下面去一看究竟。

斷崖兩側都是直上直下,並沒有什麽可以借力攀登的地方,而且地面有一層霜,十分濕滑,雖然不用帶著氧氣面罩,但是太空服的鞋並不是很防滑。

費了很大的力氣,繞了一個大圈,小野終於快到了那片斷崖下面的綠洲附近,萬幸,並不是海市蜃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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